瑄桀_洁癖没惹任何人限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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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wo.

‖本章字数6k➕,新增了张轶程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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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看过剧本,王昀臻也被张轶程此刻与剧本中那个黑白通吃的毫无底线的军火贩子叶蓁的相符度极其吻合。可以毫不犹豫地这么说,现在的张轶程就是叶蓁,而非他自己。张轶程的入戏程度很深,刚刚他看他的那一眼,完全演出来了叶蓁的那种气质,最难演出的气质。

  而反观一直用手紧捏着剧本边缘现在还在临时抱佛脚的自己。王昀臻只能感慨难怪多年过去会物是人非。

  现在的他站在最低处,而曾经的发小早已步入神坛。

  作为专业演员,影帝,张轶程的业务能力完全挑不出任何瑕疵……

  坐到背景师布好了的背景处,王昀臻打量着对面张轶程的仿民国时期的黑色西装,以及头顶的帽子,他英俊硬朗的面庞隐匿在帽檐下,看不清眸中的神情。

  张轶程骨节分明的右手在桌子下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看过剧本的王昀臻知道,是叶蓁准备好了的枪,而在他的角色,也就是叶洮的白西装里,也藏着一把道具枪。

  “Action!”

  在导演的这句话结束后,王昀臻和张轶程几乎是立刻就入了戏。

  这场要演的是叶洮和叶蓁在交易前的对峙。作为与叶蓁敌对组织在叶蓁身边留下的卧底,叶洮表面上柔情似水,端的是一副多情戏子样。而在事情败露后,念于旧情的叶蓁决定与叶洮进行谈判,希望叶洮能够归入他的阵队。可惜……叶洮没有选择按照叶蓁所说的那么做。

  他甚至带来了组织的很多人马试图抓住叶蓁,从而引发全剧小高潮之一,最激烈的枪战。

  因为各个演员(尤其是张轶程)过于忙碌的行程,《崎岖碧血抑芳魂》的剧组采用的是分开拍每个角色的片段最后后期合成。在张轶程来之前,王昀臻已经拍好了属于叶洮的大多数个人镜头,而叶洮与叶蓁的前期互动则因为张轶程的原因一直被搁置。

  影帝的行程十分忙碌,张轶程此次前来也只是为了拍好全剧小高潮的部分,其余部分则得等他空出部分档期。

  虽然是电视剧,这种电影式的拍法很折磨导演演员和观众,但因为张轶程自身带来的流量以及为了保证影片的高质量,最终导演拍手即道,即使把档期无限后推,只要张轶程肯来,那么这种拍法毫无问题。受害的,自然就是演技不精的王昀臻了。

  背了无数次的台词此刻也无法出口,王昀臻挤出一个应酬式的微笑,让自己看起来与叶洮的角色形象更加贴近。周边的打光灯和围在一旁的工作人员几乎让他眼花缭乱。这不是他第一次演戏,亦不是他第一次以“叶洮”的角色演戏。

  但只要看到对面那张属于张轶程的脸,无论是作为他暗恋的人,还是一个娱乐圈老道的影帝,都足以让王昀臻忐忑,甚至于大脑空白。

  平缓了呼吸,王昀臻听见自己开口说:“所以,叶老板,你想对我说什么呢?”

  张轶程,你想对我说什么呢?

  王昀臻的语调平稳,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涌起巨浪滔天。

  “叶洮,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们的拉拢,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谈下去。”

  叶蓁的声音温润,但他的态度却是强势无比,这是他的性格。叶洮知道,他向来是这样一个人。

  他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叶蓁。

  "叶洮,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不需要我太多的提示。"

  叶蓁看着他:“我希望你明白,这次的谈判是对你,对我,以及我们组织都有利的。”

  “我不明白。"叶洮轻轻摇了摇头。

  叶蓁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叶洮继续道:“这次的事情我并不想参与,你们想怎样都和我无关,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想卷入这些斗争。"

  叶蓁冷哼了一声:“如果你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我们就不会找你了,叶洮。”

  “叶老板在说什么?”叶洮抬起眼睛,“但是我并不觉得你是在跟我商量,叶老板,这次的事情我是无辜的呀,怎么就把这么一盆脏水泼在我身上了。"

  叶蓁的眉毛挑了挑:“我可没有污蔑你……”话音未落便被打断,“叶老板,你的确没有污蔑我。"叶洮轻笑一声,“但是,叶老板,你是否忘记了一件事。”

  叶蓁挑眉:“我忘了什么事?”

  “独自一人在陌生地点夸夸其谈,是否有些自大呢。”叶洮耸了耸肩,

  叶洮那张好看的柔和的面庞上闪烁过一道久谋深算,他没有站起来,但气质却逐渐起来,步步逼近叶蓁。与张轶程“惊慌失措”的脸对视,王昀臻还是有些没由来的苦涩的。

  因为做不到,所以做不到。

  “卡!”

  导演大声喊停,一脸责备地看着王昀臻,而张轶程的助理则连忙上前来为张轶程拿上一杯水和毛巾。

  导演的声音算不得很大,却有些无奈:“这里叶洮的气质不可能这么不自然的!小王啊我知道你排戏的时间不多,但人家轶程时间真的不够了啊。

  其他部分都挺好的,我也觉得你真的很有天赋。但这里完全没有演出我想要的叶洮。叶洮是怎么样的?一个看不到温情和美好的间谍!

  他博取他人同情,把自己真正的想法藏在心里,他做戏子的时候婀娜多姿,做组织力量的时候冷血无情。你没做到把他们区分开来,这也导致你的戏过于生硬。”

  王昀臻点了点头,尽力思考着自己应该如何带入叶洮的人设。但是这很困难,他的演技确实不足以让他演出导演想要的“叶洮”。

  拍了很多次仍然没有达到导演想要的效果,他只能叹了口气,在剧组内道:“这场我们先拍武打戏吧,小王现在还没怎么找到那种感觉。轶程是明天还能留一个上午是吗?那行,叶洮和叶蓁的初遇我们先往后推,小王试着找找感觉,争取明天把文戏剩下的部分拍完。今天我们先加个班吧,之后轶程帮帮给小王找找感觉。”

  看着剧组里工作人员(以张轶程的助理为甚)都对他头来愤怒的目光。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先面对什么,以他的实力无法完成的戏份?即将要面对的张轶程?还有剧组成员的敌视?

  他不知道,但导演的第二句“Action”已然喊出,接下来要开始的,是武打戏。

  “我拒绝。”叶洮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听到这话,叶蓁只是轻叹一口气,而后拍了拍手。一道木门开始颤动,几个男子排成一列的从门内走了出来。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把安了木制枪托的毛瑟C96,而叶蓁的手缓缓向衣服下摆探去,拔出了他自己的那把毛瑟枪。

“谈判破裂。”叶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身后的几名男子同时把枪口指向叶洮。

作为间谍,叶洮自然不会毫无准备。早在老旧的木门发出响动时,他就已经抽出了属于他的配枪:一支通体黑色的瓦尔特PP手枪。枪身泛着金属光泽,提醒着在场众人一个事实:这人的身份不凡,而这把枪也绝对配得上他。

  对方的毛瑟枪喷出火焰,铜壳的子弹击中墙面,在那面墙上打出一个弹孔。叶洮开枪还击,随着一声枪响,一个男子的胸口顿时出现一个血洞。那男人大叫一声向后倒去,而两声枪响与一声惨叫也成了这场混战的符号。

  墙面另一侧出现几个弹孔,三个黑衣男子从墙那边翻过来,向叶洮开枪却无一击中。叶蓁带来的那些人也向叶洮开枪,但却反被叶洮躲闪过去。叶洮连开几枪,当场让一个男人倒地,而另一个人也被打伤了右臂,不能持枪。

  叶蓁的毛瑟枪射出几枚子弹,黄铜的弹壳掉在地上,声音被混乱掩盖过去。叶洮险之又险的躲过这一击,但还是被一枚飞过的流弹擦破了衣服和皮肤。叶洮自然不能干看着,但当他的手指扣动扳机,却只发出了“咔咔”声。

  “该死!”叶洮暗骂一声:他没子弹了。他看准时机,趁对方换弹的人数稍多时突然冲出,一脚踢中一个人的裆部,又用随手摸起的玻璃碎片刺进那人的眼睛。那人在巨痛之下瘫倒在地,而叶洮踩着那人的身体刚好能抓住墙边。他肌肉绷得很紧,用手臂的力量把自己带过墙壁。

  跳过墙壁的叶洮并未松懈,因为追兵随时可能来到。他快速的换上一个新弹匣,然后向记忆中的出口跑去。

  “你想去哪啊?”一个刚刚见过的熟面孔拦住了他。叶洮自然不多废话,抢在那人开枪前把一发子弹送进他的脑袋,终结了敌人的性命。他继续逃跑,不顾腿上被子弹留下的擦伤传来的一阵阵抽痛。

  这时,他听到了叶蓁的声音:“叶洮先生,我很抱歉。”叶洮愣了一下,但他马上就被肩膀传来的刺痛惊醒——叶蓁也翻过了围墙,找到了他,还向他开了枪。虽然不知为何他并没一枪杀死自己,但叶洮知道若是再不逃跑,接下来绝对没希望离开了。他甚至顾不上还击,狼狈的踩着箱子翻过另一道围墙,逃到了街上不知所踪。

  叶蓁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不知为何,他故意打偏了子弹。毛瑟枪掉在地上也不理会,他只是看着,思考着,反思着他那一刻的犹豫和心软。

  军火贩一职,是容不得拥有灵魂的人存活的,暗潮涌动的名利场奉行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而立于千万人之上,掌控全国军火命脉的叶蓁叶先生,是这场赌局中无可厚非的顶端之人。

  他不会不懂这份心软的重量。

  …是戏吗?是戏吧?

  叶蓁,或称之为张轶程,年轻的饰演者怔怔地盯着自己手中闪动着金属光泽的毛瑟枪发愣,黑色宽檐帽下被掩住的鸦色眸子仿佛酝酿着什么,最终只是饶有兴趣般的浮过了半点光泽,抬首望向那个在昏黄的灯光下愈发模糊的背影,唇齿间吐出一个咋舌。

  “枪法不错。”

  真是不妙,无论戏内戏外,又或许此刻并无绝对的差别。常人皆知张先生身处戏中时,无论情绪或小动作都会十一分的贴近他所演绎的角色,仿佛降灵一般的鲜活而生动,他也正凭此摘下影帝一冠。

  ——既然如此,刚刚那偏移的子弹抛物线,是叶蓁还是张轶程的作为?抑或两者都有,只是所为之人不同?

  身侧一片狼藉的战后场地几乎是倒满了伤残的人,只余高挑的他那样立在中央,散漫地想着什么。耳边突然响来手下的声音把他的思绪勾回,大抵是在说后续如何处理之类,他循声望过去,眉眼间的冰霜竟不动声色的淡了些许。

  顶着叶蓁的名头,张轶程轻笑出声。

“他会明白效忠于谁才是正确的选择。”

  唇角勾出一个上扬的弧度,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毕竟当局者迷,今后也会总有那些不识状况的迷途羔羊自持正义地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叶洮…”他轻佻地开口,心底却近似疯狂地念着另一个名字,那个他少年时曾喊过无数次的名字,属于那个少年时曾对他笑过无数次的人,那个失而复得的,他不知该称其为谁的人物。

  王昀臻。

  “我们来日再会。”

  我很感兴趣。

  “卡!”

  空气里迟了许久才响起导演的声音,工作人员这才从戏里抽身,连忙上前去处理布景和回收道具,王昀臻终于在凝重的气氛里寻得了点松口气的机会,他发怔着回身,礼貌地将身上的道具递给前来的工作人员,轻声说了句辛苦了才从布景后走出。

  “没有过多刻画的打戏表现不也没什么大问题。”导演仍旧苦口婆心,又想起张轶程最后那个不知怎的好像是对情人一般的念白,停了停接着训话。

  “小王你的毛病就是对角色的把握还不够深刻,没能附加自己的理解,可能是初次转型不够适应的缘故,可以试着学习下轶程的表现手法,给你今晚的时间你再往细里打磨打磨,明天补录文戏得好好发挥。”

  王昀臻连忙应下:“明白了导演,感谢您指点。”

  他没来得及捉住哪怕一丝张轶程的残影,回过神时那个人早已经离开。果然是大忙人啊,王昀臻想。

  如释重负般地坐在化妆镜前,王昀臻又一次想起张轶程,想起他细碎的黑发,想起他仿民国制的黑风衣,想起他鸦色的仿佛深不见底一般的眼睛…明天啊,王昀臻闭目想道:明天又要和他对上戏了,和张轶程。

  他鬼使神差地想起张轶程那张毫无疑问十分英俊的脸,在那幕戏的最后,王昀臻朝身后无意间的一瞥,目光触及到的是张轶程若有所思一般的神色。

  众目睽睽下,在那双沉的像铅水一样的眼睛里寄存着明晃晃的侵略性,是让他呆滞了一瞬的笑意,仿佛出笼的凶兽在克制着与生俱来的暴戾一般,能将人拆吃入腹一般。

  那是个摄影机拍不到的角度。

  那是个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眼神。

  张轶程。这个简单的三字词仿佛具有某种与生俱来的魔力,让他略显错乱的呼吸逐渐平缓。

  他又想起少年时他也是满心欢喜地想着明天,在碎鹅卵石铺的小道上跑去找张轶程消磨闲暇时光,还未步入繁华世界的他们说说笑笑,就那样守着简单的幸福便心满意足——少年的暗恋像藤上青果,酸涩后是淡淡的苦甘味,而现在他忆起那段过往,只觉得是梦一样的虚幻。

  …难道只在我的回忆里留有余烬吗?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王昀臻挺直腰坐起来,强行将自己从伤神的往昔回顾中抽身,白皙的细指动了动,犹豫着又一次伸向镜前的剧本。

  我对角色的演绎还不够,就像导演所说的那样,是因为我对他的理解还不够深。王昀臻又一次细细阅览剧本上的一字一句,闭目时仿佛要将那些白纸黑字写着的剧情在眼前构筑出一个活生生的叶洮一般。

  要像那个人一样,王昀臻无意识的回避了那个名字,取之以似乎更显暧昧的代称。要将角色溶入自己的骨血,要像拼尽生命一般的去演绎。

  王昀臻睁开眼,恍惚与镜子里的自己撞上视线。

  叶洮,你是谁?

  一面是残破的戏台前无人落座,却有个瘦削的背影踩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情浓意绵的曲调,那唱戏的角儿却入了神,眉眼间淡淡的愁意也被妆造掩去,全身心只沉浸于那些个戏曲中传唱的情爱。衣裙翩翩,仿佛又落进那些个座无虚席的春秋。

  一面是望雨的红山茶一株后,那卸了脂粉的面容更显出他骨相的凌厉,间也不失柔和,却不碍他抬手分秒间射杀几人。把所有的冷血也好薄情也好统统溶进嘴角那抹假惺惺的笑里。枪起刀落,血液短暂的沸腾后再次坠入冰点,直至麻木。

从未信过他人,从未爱过他人,像一阵感不到所有温度的风,不为任何人停留驻足的,不会被驯养的风。

  他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叶蓁,身披厚重的黑风衣的青年,手握重权的年轻军火商,那是个在烟尘与战火里模糊的,朦胧又混沌的,不纯粹的,混杂着灰色的,着雾的影子。

  叶洮,你是怎样想他的?在你眼里他又是谁?他值得你决定去路或归宿吗?你的归路究竟在哪儿呢?

  我的归路究竟在哪儿呢?

  王昀臻忽而好像抓住了方寸什么,仿佛那西装革履、眉眼带笑的青年就站在跟前,真的嗅见了从他口中吐出的袅袅烟河里的烟草涩味,混着的淡淡茶香以及被压下的血腥气,那味道淡的几乎不触即散,却很清晰。

  冰凉的触感使他回神,意识到面前只有一面再普通不过的瓷制镜子,他的指腹摁在平滑的镜面上,空荡荡的化妆间里只有他自己。

他才回过神,怔愣地看着面前的镜子,刚才的思绪被打散,想象出来的烟草气息也在一瞬之间消失,再也寻不到一点踪迹。

  是啊,或许本该就这样。


  王昀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或许人在独自一人时都会想很多,想起白日里导演的话,想起那时那些人怨恨的眼神,想起无数的辱骂……张轶程会是怎么想的,他也会那样想吗?认为自己是和他们说的一样的人吗?虽然严格来说,他们都很熟悉对方,但是……在现在这种混乱的网络环境下,他又会怎么想呢?

  王昀臻不知道,也想不通,他突然想不起张轶程的眼神,突然想不起张轶程说的话。

……

……

  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王昀臻这才反应过来,他确实呆的过于久了,大概是剧组的工作人员来最后巡查了吧

  “不好意思,我这就走……”他开门时带着歉意的笑,但是下一秒抬头看到来人,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张轶程,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

  他就那样看着他,正如他看着他。张轶程在狭窄的空间里,凝视着他年少时永远的珍宝。他们都没说话。张轶程看着王昀臻,眼神中透露出的,是没来得及收起的庆幸。

  “啊,是有什么东西没拿吗?”沉默的场面并没持续多久,王昀臻自认为反应能力很快,事实也确实如此,他相当快的调整了表情和语气,看上去和平常并没什么两样……

  但是张轶程知道,王昀臻绝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可他同样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他何尝不想知道王昀臻对他的看法,只是他没办法知道,王昀臻在他面前从来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即使有这样的怔愣,也不过在一瞬间调整好,再和曾经一样,他何尝甘心,他从不甘心。

  “…对,是有东西没拿”张轶程的反应也不慢,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打破了尴尬“那个……我觉得,你今天,演的很好”

  在王昀臻愣神的片刻,他闪身进了那间化妆间,直到听到那人离开的脚步声,才缓慢地走出来,张轶程松了口气,也庆幸他对那人还有一定的了解,不然,以剧组大部分人的行事作风以及对他失误的不满,王昀臻怕是要被人关在这一晚上了。

  在回剧组安排的酒店的路上,他收到了王昀臻发来的感谢短信,附加一个可爱的表情包,张轶程看着那条略显官方的感谢,想起那些少年时期的过往,随意上翻又看到了上次聊天的时间——两个月前,本来因为对方给自己发短信了的欣喜在无数的情绪变化中减少,最后被明显生疏的唏嘘压过。


  是啊,或许他们的结局就会是这样渐行渐远吧。


  那是深夜了,他的意识回溯时光

  拍摄时,萦绕在他鼻尖的脂粉气息似乎又出现在身旁,令他沉迷,可若即若离的感觉,又令他痛苦。

  戏里的他,是冰冷无情的军火贩子叶蓁,是与叶洮阵营对立的叶蓁,戏外,他只是张轶程,抱着自己的一厢情愿,却不敢展露分毫的张轶程。

  他们像一条相交线,在短暂的,亲密的接触后,相离的越来越远,再也没有机会相交。

  他闭上了双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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